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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0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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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報答舍身相救,原本就該以身相許才是等價。”

啟櫻已經收攝了心神,只冷冷瞥著菊墨笑,“還是留著您的身許給別人吧。”

“噗……”大家都瞠目結舌,只有菊墨樂得癱在擔架上。“啟櫻!”趙旗珠趕緊起身捉緊啟櫻的手,低聲勸著。

“他還能樂,就證明他沒事。別讓他在這兒繼續吹著山風了,趕緊擡回去吧。”啟櫻繼續面色淡然。系主任也趕緊吩咐大家啟動,菊墨倒是扒著擔架邊沿兒還扭頭望啟櫻,“你說話算話不?”

啟櫻瞪他,“我說了什麽了?你有證據麽?”

菊墨登時一翻白眼,就直挺挺躺倒在擔架上。眾人都驚呼,隨隊醫生趕緊來給翻眼皮。

孟紫仙也忍不住起身走到啟櫻身邊來,低聲勸,“啟櫻,別在這個時候再跟他發脾氣。”

啟櫻擡眼望孟紫仙,目光逡巡,忽地樂了,“紫仙,你都來替他說好話了?可是你知道不知道,他想要的,是什麽?”

孟紫仙一怔,菊墨那邊也聽見了,猛地一睜眼,把醫生都給嚇得一個趔趄。菊墨伸手虛弱地喊,“仙兒,仙兒……”

孟紫仙趕緊跑回去,攀住菊墨的手臂。啟櫻站在原地滿懷悵惘,梓書走過來輕輕擁了下啟櫻,輕輕一笑,“作為四兒的姐姐,啟櫻,我現在完全理解你的心情。從小到大許多回,我也想親手掐斷了他那根小細脖兒。不過只要他的脖子還完整無損,那他就會一直纏著不放。啟櫻,他最擅長的功夫就是軟磨硬泡,以柔克剛。作為姐姐我言盡於此,之後的事情只能看你的造化。”

眾人都走去,啟櫻獨自站在山坡上,惆悵地轉頭望那一片八龍匯聚的湖泊。

他想要的,她真的就這樣答應了他麽?

可是即便眼前答應了,就真的能履行一生麽?她自己的未來,她自己都尚未可知,又如何能這樣輕易許諾給他?更何況,那些對於他來說,也許不是幸福,而是一場災難。

已所不欲,勿施於人。所以她怎麽可以答應他?

“什麽?竟然發生這樣的事!我的天啊,真讓我心疼死了!”

迪拜,星子若火花紛墜。婉畫坐在高高的觀景天臺上,握緊電話,神色緊張。其實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更讓人緊張,這是150層的天臺,整個地面全都是透明的玻璃,行走在上頭根本是淩空行雲一般的。一般客人上來就會尖叫,也不乏在這裏被嚇暈的記錄,可是婉畫就這麽好整以暇地貼邊坐在玻璃幕墻邊兒上,仿佛一點都不受這上下懸空感覺的困擾。

“三姐,怪不得你那幾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,聽你的聲音怪怪的,原來是四兒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啊!”婉畫撫弄著微卷的發尾,“那你說跟貝鶴鳴分手的事,是不是也是因為心情不好而隨便說的哦。三姐,貝鶴鳴依舊還是三姐夫吧?”

梓書在電話裏嘆了口氣,“畫兒,這件事與我的心情無關。我是真的跟他已經分手了的。”

“三姐,你們是怎麽分手的啊?是不是有什麽誤會?”婉畫擡眼望遠處的大漠,看這片大漠天地這一瞬仿佛浸透在深藍色的海水之中。

梓書躊躇了下字眼,終於說,“是我,不愛他了。”

電話掛斷,婉畫的心事卻仿佛更被拉長。其實她想問三姐的是:三姐跟貝鶴鳴是真的分手了麽?那麽貝鶴鳴總來邀約她的話,三姐會不會介意?

可是三姐也說了,不再愛貝鶴鳴。如果真的是三姐主動放棄的,那麽她接受貝鶴鳴的邀約,似乎就也沒關系了,是不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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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5、夜色幽藍(3更2)

更新時間:2012-12-13 11:19:58 本章字數:3630

婉畫想了想,還是撥打電話,“貝先生,我今晚有空。愛嫒詪鯖讎好的,就這樣。”

婉畫放下電話,心中還是惆悵難平。總覺得仿佛心中惴惴,像是對不起了誰。

“你這個女人,倒真是膽子大。”

背後靜靜一聲,敲碎夜色。婉畫驚訝回眸,宛如被深藍色海水浸透了的天地之間,立著那白袍的男子。他一雙天生羞澀的眼睛,這一刻更是幽深難懂。

“哈裏波特?”婉畫跳著轉過身來,心中的防禦技能自動啟動。惆悵便也顧不得了,“你又來幹嘛?渥”

“真是好笑的話。”哈裏緩步走來,踏著那中空的玻璃,自在得仿佛雲中漫步,“這裏是我的領地,我為什麽不能來?”

“啊,哦!”婉畫自知失言,已是敗給了他一城,便只能掩住口,不甘心的瞪他,“我的意思是,這平臺上就是我一個人,你幹嘛也上來?還有,我在想事情,你憑什麽要說話打斷了我的沈思?”

“就算這國土是你的領地,就算這迪拜塔實際上是以你的名字命名,可是你也沒權利侵入別人的沈思吧?這總歸是只屬於我自己的疆域才對!”婉畫伶牙俐齒,說得哈裏只能一徑挑眉哦。

“我上來看見你,怎麽也算熟人,難道打個招呼也算越禮了?”哈裏眼睛裏仿佛流動著玄色的霧霭,在這樣宛如深海的夜色裏包繞著婉畫。

婉畫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氣短,便趕緊退讓一步。誰讓人家是王子殿下呢,她可不熱地頭蛇,便趕緊微笑,“是是是,那倒是我誤會了。王子大人請自便吧,小女子就不打擾王子大人巡視子領地。”

婉畫說著輕巧地避開哈裏,腳步翩躚走向門口去,走了兩步卻停住,轉頭盯著哈裏,“王子大人,拜托千萬別讓人知道你我認識。謝啦!”

大巴紮那晚的事件已經引起迪拜當地的高度關註,於是人們便也格外好奇那個舍身救了王子殿下的女人是誰。因為當時事發突然,沒人看清婉畫的相貌,更沒人知道婉畫的身份,只是形容她是“身著紅裙的異國女子”。可是迪拜當地80%的人口都是外國人,於是想要找到婉畫那可真是難。婉畫很開心自己是安全的,但是唯一的紕漏就可能出在哈裏身上——如果哈裏表現出與她認識的樣子,再結合她平時喜歡穿紅裙的特征,那她就藏不住了。

哈裏悶悶點頭,“如你所願!”

婉畫這才笑瞇瞇躬身而退。

哈裏在後頭瞄著婉畫的背影,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悶哼哼地生氣什麽。是因為看見她獨自一人在這幾乎懸空的觀景平臺上,一點都不小心?還是意外聽見她在給貝鶴鳴打電話,約好今晚的見面?

哈裏也只能站在觀景臺上,極目遠眺。天上繁星,與人工湖上倒映的燈火一同閃亮。就像他心中,一星一點不停冉冉浮生的、陌生的情愫。

他憑什麽這麽關註一個異國女子?真是的!

夜色橫行,層層包繞了公園天地。這個時間公園早已關門,所有曾經熱鬧的游藝設施都已沈靜下來。夜色裏遙遙望著,不過是一坨又一坨刷了些顏色的廢鐵。

啟櫻蕩著秋千,聽鐵鏈與架子上固定的鐵環之間的摩擦聲,吱扭,吱扭。仿佛不堪重荷,或者心不甘情不願。啟櫻卻執著地蕩著,看自己的裙擺在夜色中孤獨地飄舞。

蕩著蕩著,啟櫻忽然伸開長腿撐住地面。不用回頭,已經知道背後的夜色裏,多了一個人。

“又獨自跳墻爬進公園裏來蕩秋千。小姐,你這個習慣真是不好。”夜色如墨,那人的嗓音比夜色還要深黑。

“用你管?”啟櫻繼續重新蕩起秋千,“我的好與壞,跟你無關。”

夜色仿佛海水輕輕流動,緩緩析出身材頎長的男子。他同樣一身黑色修身剪裁的絲絨西裝,之前便仿佛嵌在夜色裏一般,兩者融和得那麽天衣無縫。

是千代羽見。

“真可惜,這件事好像不能都從了小姐的心願。小姐就算不想讓我管,我也必須要管。否則小姐一旦一意孤行做錯了事,那麽遭殃的都不只是小姐一個人。”他立在秋千旁,一字一句說著冷冷的話。那些話,仿佛也都浸透了夜色。

啟櫻咬牙停下來,“又有什麽事,直說吧。何必拐彎抹角?”

羽見凝望啟櫻的面容,看她的小小鼻尖兒已是被秋夜的寒涼凍紅。那一抹伶仃的紅,為這個冷硬的女子平添了許多的惹人憐愛。

“聽說小姐最近與靳家的孫公子越走越近。定向越野一同跌入古墓,那位孫公子竟然是舍命相救。”羽見冷冷說出。

“哈!有什麽奇怪麽?”啟櫻坐在秋千上,手指攥緊了身邊鐵鏈。秋夜的寒讓鐵鏈冰冷刺骨,可是她卻依舊牢牢攥著,仿佛那冷能讓她冷靜下來,“我身邊的哪個男人,不為我著迷?羽見你是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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